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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夫带女儿旅游失联她患重病被催眠后她见女儿浑身是血躺在家里[新闻]

发布时间:2020-11-16 00:20:03 阅读: 来源:射频卡厂家

黄昏,金色的余晖笼罩在小镇上,一排排青砖白墙的建筑呈现出一派唯美的气息。偶尔,一群飞鸟从马头墙的上方向西飞去,发出聒噪的鸟鸣声。在小镇入口不远的地方,种植着很多松树,一年四季,郁郁葱葱。

此时,在松树丛边,正站着一个女人。她的身材很高挑,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连衣裙,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。她看上去十分疲惫,一个小时了,她一直向对面的马路看去。

那里有一家诊所。

她注意这家诊所已经有两天了,每天进去的病人很多。而似乎负责看病的只有一个医生,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,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岁。

他脸上每天都挂着迷人的微笑,仿佛不用他治疗,只需要看看他的笑容,前来患者的一切疾病就能不治而愈。

可是尽管这样,她依然没有勇气走进那家诊所。

她有一种预感,她一旦走进去,自己就有可能陷入一片无边无望的绝望中。她一度怀疑,自己的病,是没有人能够治愈的。

但她手臂上的疼痛提醒着她,必须做一次尝试。

几天来,自己的右臂,每天晚上睡觉时,都会产生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。好像那截手臂有了灵性,想要和自己的身体分离开来一样。

三十多年来,她的身体一直很好,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。

或许,不光是身体的问题,还有别的原因。

2

终于,半个小时后,她还是咬咬牙,走进了那家诊所。

她忐忑不安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排队等候,等到诊所里面的患者都走光了,她才慢慢走到那个年轻医生的桌子前。

“终于来了,请坐。”年轻医生温和地招呼着。

言语之中,她猜测,那个年轻医生早就已经注意到马路对面的她了。她朝他礼貌而又勉强地笑了笑。

“有什么不舒服的吗?”年轻医生拿出夹在白大褂口袋上的钢笔,并拿过来一个病历本,开始做着记录。

她说出了自己原先在心里默默练习过的话,“我的胳膊每天到了晚上都很疼,特别疼,整整疼一夜,我实在受不了了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状况。我怀疑自己得了不治之症。”

“几天了?”年轻的医生认真地倾听着她的话。

“快一个星期了。”她肯定地说。

年轻的医生站起来,走到她跟前,抬了抬她的胳膊,小心翼翼的,像抬着一件易碎品,问:“现在呢?”

“现在不疼,只是每天晚上会疼。”

年轻医生重新坐回椅子,一只手托着下巴,略略思索了下,“你家里人知道这个情况吗?”

“不知道,我现在一个人在家。”

“你结婚了吗?有丈夫和孩子吗?”

“结了,我们有一个女儿,已经六岁了。”

“你和你的丈夫分别从事什么样的工作,感情怎么样?”

“我是个插画师,很多杂志都向我约稿。我丈夫也是个文艺工作者,我们之间的感情很不错。”

年轻医生点下头,“那你现在能联系到他吗?”

她愣了下,有些惊慌地看着年轻医生,“为什么要联系他,是不是我的病情很严重?”

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年轻医生宽慰道,“我的意思是,你们如果能够好好地交流一下,将你的痛苦告诉他,可能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。”

她放松下来,“哦,可惜不行,他工作很忙的。我不想影响他,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雕塑家。”

“看得出来,你对你的丈夫很爱慕。”

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神情,“是的,当年追求我丈夫的人很多,但他最后选择了我。我们很恩爱,结婚两年后,我们有了一个女儿,女儿很懂事,很多人都很羡慕我们的家庭。”

“那你女儿呢,现在在哪里?”

“她和我丈夫在一起,他们去旅行了。我在家里等他们回来。”她说完,低着头掰了下手指。

“可是你刚才说你丈夫工作很忙?”

她有些慌乱,反问道:“工作忙就不能旅行了吗?”

年轻医生理解地点了下头,起身倒了一杯水,放在她的面前。

她说了声“谢谢”,呷了一口。她眼睛盯着桌子,发现上面一些木质的花纹竟一点规律也没有。

“你丈夫带着你女儿出发之前,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?”

她愣了一下,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,只是顺着这个问题想下去,摇摇头,“没有,一切都很平静。”

“分别时有没有说些什么?”

“说些什么呢,当然是一路顺风之类的话,像所有离别时的情形一样。”

“这是你清晰记得的事实,还是你自己认为是这样子的?好好想一想再回答。”年轻医生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。

她有些紧张,眼睛看了下别处,端起杯子,喝了一口水,不确定地说:“说实话,我不太能记起离别时的具体情形了。不过,我觉得应该是那样。要不然,还能是什么呢?我想不出来。”

“他们出去旅行之后,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,或是你打过电话给他们?”

她想了想,像被触痛了心事,失落地说:“没有。”

“一个星期了,你觉得这样正常吗?”

她不安起来,连忙问: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一定是出事了?”

“我不知道,只是觉得时间上有些巧合。你丈夫和你女儿离开后,你胳膊就开始疼了,你没有想过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?”

她若有所思地想了起来,但感觉一片茫然。

“你如果想知道答案,我倒可以帮你,唤醒你部分记忆,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。”

她犹豫了下,“你确定这和我的胳膊有关系?”

“你好像在害怕什么?”

“不,我只是怀疑,并没有害怕。”她很坚定地说。

“那你是愿意了。好吧,请跟我来这边。”年轻的医生在前面领路。

3

走近诊所里面的一间屋子。布置很简单,有一个大书架靠墙放着,上面摆放着各种医学书籍。在书架的斜对面,放置着一张藤椅,旁边的高脚凳上摆放着一盆她叫不出名字的花。

年轻的医生走到窗前,将浅蓝色的窗帘拉上,屋子里面的光线顿时稍稍暗了下来。

“你要给我催眠?”她有些紧张。

“是的,我感觉你大脑的感觉区域和运动区域失去了关联。现在,我将通过催眠,将两个区域联系起来,发生作用。好,现在请坐在这张椅子上,一切听从我的指示。”

她虽然有些抗拒,但还是顺从地坐到那张椅子上,顺势躺了下来。

年轻的医生拿出一张圆形的硬纸板,上面从里向外依次画着不同大小的圆,“看这里。”他指着圆心,对女人说。

女人看了看,眼皮子眨了下,但又马上睁开了。

她拒绝道:“不行,我感觉不太舒服。”

“放松一点就好了。”年轻的医生力量适度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她想到自己小时候也被人这样拍过,好像……在临睡前,从窗外飘来香樟树的味道,耳边还有一首歌,是什么歌来着……

她在大脑里面搜索着,没有想出来,歌声很快没有了。一切静止下来,她看了看身边,空无一人,自己独自走了出来。

一出门,眼前便是白茫茫的一片雪,四周万籁俱寂。她像一个无意中闯入了冰雪极地的探险者,孤零零地站在那里。一阵强烈的寒气裹挟了她的身体,她不由得用胳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。

“告诉我,你看到了什么?”

“雪,好大的一片雪。”她牙齿颤抖地说。

“选择好一个方向,继续向前走。”

她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其实,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,周围没有任何参照物,她只能茫然地向某一处走去,身后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。

没多久,她看到前面隐隐约约有一座房子,便加快了脚步。到了跟前时,发现那是一幢她熟悉的两层小洋楼。

可能因为长年失修的缘故,小楼显得十分颓败。门上的红漆脱落了不少,门楣上的对联残留着碎片,屋檐下织着蜘蛛网,墙根处零星地长着一些大小不一的霉斑。有些地方冒着黑色的青苔,或是白色的小蘑菇。院子里面还种植着两棵高大的梧桐树,树叶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。

“这是我的家。”她脱口而出。

她越向那扇门走近,越能强烈地感受到从屋子里面飘出来的一股腐败的味道。她不安起来,眉头微微地蹙着,停止了脚步。

“走进去。”

“我没有钥匙。”

“钥匙在你上衣左边的口袋里面,打开那扇门。”年轻的医生指示着她。

她的手果然在衣服兜里摸到了钥匙,掏出来,插入锁心。咯噔一下,锁开了。

她推开院门,走了进去,发现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,但这里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。灰尘如病毒一样侵占着每一寸地方。墙上的画已经发黄,放在檀木架子上的一个盆栽已经枯死了,书架上的书遭受了老鼠的肆虐,轻轻一抖,书屑纷纷地落下来。

“我的家,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?”她惊讶而又心痛地问。

说着,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,好像有个人正在背后盯着她。

她慢慢地转过身子,看见一个人笔直地站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。

刚才进院子的时候,明明没有看见,那个人什么时候来到院子里面的?而且,那个人真的太奇怪了。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,头上却缠着白色的纱布,一道一道,将他的整个头颅缠成蛹状。在眼睛的部位,有血从纱布中渗出来,不偏不倚,形成圆的形状。
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
“……”女人深吸了一口气,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。
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
“我看到一个很恐怖的人,他的整个头都用纱布裹着。好像死了,又好像还活着,好恐怖……”她皱紧了眉头,痛苦地说。

“没关系,他不会伤害你的,你继续进屋。”

“好吧。”年轻医生温和的话语让她的心镇定了很多。

她又看了一眼那个恐怖的人,然后在屋子里面走动起来。走了两步,她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一眼,发现那个恐怖的人嘴部位置的纱布起了一些褶皱,他似乎在笑,这使得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
她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,走进卧室。

在进门拐弯处,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梳妆台。她情不自禁地坐下来,静静地从镜子里面端详着自己,拿起一把小木梳,从头顶开始,细致地慢慢往下梳。原本缠在一起的头发,重新整齐地垂下来,并遮掩住两颊,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缝隙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年轻的医生见她脸部表情舒展开来,问道。

“我在梳头。”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状态,慢声慢语地说。

但很快,她的手僵住了。因为从镜子里面,她看到刚才在外面的那个恐怖的人,居然正直直地站在自己的后面。

“哦,不!”她失声叫道,并躲向一侧,“你是谁,为什么老跟着我?”

那个恐怖的人嘴咧得似乎更大了,眼睛处的血开始流下来,像红色的小蚯蚓一样挂在纱布上面。

“他是不会回答你的,但也不会伤害你,不必在意他。”

“不,他向我走来了,走来了,不……”她尖叫了一声,上半身居然弹了起来。

年轻的医生说了一声“停”,她的眼皮倏地打开了。

4

“不行,我做不到,我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。”她气喘吁吁地说,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,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。

年轻的医生又给她接了一杯水,她端起来一饮而尽,再次强调道:“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。”

“那样,你的胳膊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了。”

“反正我不要再看见那个恐怖的东西。”她喃喃地说,“我感觉……感觉他知道很多,但我不想再看见他。”

说到这里,她语气有些急切地说:“可不可以让我别看见他?”

“我没有办法去选择你想,或是不想看到的东西,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潜意识在大脑里面运作。只有找到最最关键的症结,你的病才能好。所以,你要克服一下心理上的障碍,勇敢地去迎接所有的可能。你先做几个深呼吸,我们继续开始。”

她只得重新躺下,很快进入了另一个世界。

不过开头,还是那场白茫茫的雪景。雪已经停止,雪地上还留着一串脚印,应该是自己之前留下来的。

她不想再进那幢小楼,所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走了一段,天色越来越暗,整个世界像是被墨水洇透了,她看见一团昏黄的光在不远处的树丛中摇曳着。她朝那里走去,渐渐的,发现有一些人影在窗户上攒动着,还传来一阵零零落落的笑声。

“我想进去看看。”她说。

“你不害怕吗?”

“我好像听到了我女儿的声音。”她期待地说,加快了脚步。

正准备敲门时,发现门是虚掩着的,便轻轻地走了进去。

一进门,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儿。

女儿穿着白裙子,脸色很难看。白皙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,幽怨的目光透过镜片直射过来,似乎一直在等她。

“孩子,你怎么了?我是妈妈!”她察觉出她的异常,连忙说。

女儿僵硬地向她走过来,伸出双臂,快到接近她的时候,所有的一切都消逝不见了。她突然间又回到了雪地上。

茫茫的大雪上,风呼啸着,一阵梅花花瓣纷纷飘落,有的落在雪地上,有的落在她的身上。可目光所及之处,并没有梅树。

“我女儿出事了。”她恍然地说。

“你为什么这样认为?”

“红色的花瓣,落在雪上,像血一样……难怪她没有跟我联系,原来她出事了。哦不,她不可以有事。”女人痛苦地捂着脸。

“先不要悲伤,好好回忆一下,刚才你看到屋子里面还有什么?”

“还有……”她配合地回忆道,“还有蜡烛,正在燃烧的蜡烛,有果盘。哦,对了,还有生日蛋糕。没错,生日蛋糕,一定是我女儿的生日。”

“那你看到你丈夫了吗?”

她又想了想,“没有。”

她说着,又自顾问道:“他在哪里?他们是在一起的。为什么,他会不在?”

“你再四下看看,或许,在窗外……”年轻的医生有些小心翼翼地提醒道。

5

她点点头,将目光投向窗外。那一瞬间,她浑身的血液好像停止流动了,那个头上缠着厚厚纱布的人,正站在外面,纱布上的“眼睛”正盯着她。

而且,那个人头仰着,像是在看高处的东西。她再一环视周围,发现自己居然在二楼。楼下的景物和上次见到的那幢小楼竟然是一样的!

“不!”她发疯似的往楼下逃去。从二楼的栅栏处,她看见那个恐怖的人正向二楼,速度异常快地跑上来。她又不得不掉头向楼上拼命地跑。

“不,停止!停止!”她大声地尖叫道。

当她睁开眼睛时,身子如筛糠一般颤抖,并试图要从椅子上下来,“不,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。我受不了,我受不了。那个东西在找我,他不会放过我的!”

年轻的医生没有勉强,他看着她一只手,那只手直到现在还握得紧紧的,“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?”

她看向自己的手,松开,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有可能是什么?想一下。我想你现在对你刚才看到的景象还有些印象,再好好想想。”

她认真地在大脑里面搜索了一遍,过了一会儿,说了一个字:“刀。”

“嗯,或许这是一个相当关键的线索。你说过房间里面有果盘,那么有刀就不奇怪了。”

“可是为什么刀会在我的手上?”她问。

还未等年轻的医生回答,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
她脸色突变,嘴唇抖动着,艰难地说:“你的意思是,我杀了人,我……我杀了我女儿?”

“我也不清楚,你如果想知道的话,只有你能帮助你自己。”

她十分苦恼地抚了一下额头,“好吧。不过,我需要先休息一下,我感觉好累,我的心脏似乎随时都会停止一样。可是,我向你保证,我绝对不可能杀了我女儿。”

“如果事实是那样的话,你是无法接受的是吗?”

“是的,我爱她甚过爱我的生命。我是绝对不可能杀了她的,不管出现什么情况。”她坚信这一点。

年轻医生理解地点点头,“那你的丈夫呢?你丈夫会那样做吗?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和你联系了。”

她有些不屑地说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你是在猜测,我的丈夫杀了我女儿,然后,他畏罪潜逃,或者畏罪自杀?不过,我告诉你,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我丈夫他不是那样的人,他爱我,爱我们的女儿,爱这个家,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。想都不用想的。”

“嗯。你现在好点了吗?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?”年轻医生问道。

“好吧,现在开始吧。”她带着一种试图要证明自己的口吻说道,痛快地躺了下来。

还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。不过这时,漫天的大雪正飘舞着,雪花依附在她的头发、睫毛、衣服上。

她两只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,忍不住问道:“为什么还是这该死的雪?”

“雪中有什么?”年轻医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问道。

她向四周看去,发现周围有好多的树木,它们的身上堆满了雪花,像一个个人站在那里。

她在这些“人”当中走来走去,感觉有些晕眩,“有很多树,像迷宫,我感觉自己有可能走不出去。”

“试着走一走,或许有什么新的发现。”

她接受了他的建议,走了一阵。果然,前面慢慢地出现了一阵白光,刺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。隐约中,她还听到了一阵伐木的声音。

“笃笃笃——”这声音听上去很熟悉。难道是他?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。

近了,她躲在一棵树后面,偷偷看去,发现一个男人正有节奏地挥动着斧头。虽然他没有面对她,但凭身形,她认定他肯定是自己的丈夫。

她叫了一声丈夫的名字,那个男人停了下来,却没有向她走来,而是转身走了。并且,他连斧头也没有带走。

她走上前,从雪地里捡起那把斧头,追了上去。那把斧头好沉,她感觉自己拿起来好吃力。

丈夫似乎有意在等她,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。最后,在离她只有一米远的地方,停了下来。

她再次叫他的名字,问:“你们去哪里了?我们的女儿在哪里?”

他慢慢地转过身,定定地看着她。脸上的皮肤像剥落的墙皮一样,簌簌地掉下来,最后呈现在她面前的是另外一张脸,一张凶残、冷酷的恶魔的脸。

她绝望地摇头,“不,你不可以这样!”

“你是逃不掉的。”恶魔哈哈地笑了起来,震得树上的雪纷纷落了下来。

她感觉面前又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,除了雪,她什么也看不见。

6

“有些问题,我觉得我有必要再问你一下。”

“问吧。”她倒在雪地里,精疲力竭。

“你和你丈夫的感情到底怎么样?”年轻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地心传播而来,轻轻地撩拨着她那根脆弱的神经。

“他,他就是个双面人。我所有的朋友和亲人都以为他对我很好。事实上,他很多方面做得确实不错,谦谦君子,温文尔雅。可背地里,他不仅对我进行言语上的侮辱,还拳脚相加,他对我的爱让我感到窒息。”

“他为什么会这样做?”

“他总是怀疑我对他不忠,一天到晚疑神疑鬼,并且阻止我和异性的交往。”

“你没有想过,有一天要离开他吗?”

“想过,但是不能。因为,他说如果我那样做的话,他会杀了我。”

她说着,开始低声地啜泣起来,“我不敢将这样的事情说出去。我受够了,真的受够了!”

“所以,你杀了他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确定吗?”

她迟疑着,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。

“你手里的斧头还在吗?”

她低头看了下,“在。”

“好的,握紧它,或许等下会派上用场。”

年轻医生的话音刚落,她警惕地看着四周,一切都很安静。她等了好一会儿,有些晕晕欲睡,迷迷糊糊中,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撩拨了一下。

她睁开眼,差点没晕过去。那个穿着黑色长袍,头被裹成白色蚕蛹状的恐怖的人此时正站在她的面前。他的衣襟被风吹起,衣角扫着她的脸。

“为什么每次都要让我看到这个?”她惊恐而又厌烦地尖叫,并紧张地后退着,趔趄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

“别怕,握紧你的斧头。”年轻医生在鼓励她。

她看了看手里那把刃上发着寒光的斧头,底气一下子上来了。

她举起那把斧头,朝那个人胡乱地挥舞着。可没想到,那个人居然还是无所畏惧地朝自己走过来,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自己。

“站住,你再过来,我可真不客气了!”她红着眼睛,呵斥着,手里的动作更加凌乱了。

最后她索性闭上了眼睛,只感觉斧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。睁开眼睛一看,发现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横在自己的面前。

她的头皮一下子炸了,再看那个恐怖的人,少了一条胳膊,断截处鲜血淋漓,蚕蛹状的头,慢慢垂了下来。接着,两条腿直接跪在了地上,然后整个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
“我居然杀了他!”她恍恍惚惚地说。

“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?”

“一个被我杀害的人,除了他还能有谁?”她居然慢慢地平静下来,说话时带着一些讪笑的语气。

“你不想解开他脸上的纱布,看看他的样子吗?”

“不,我不想知道。”她说着,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人。

“那你弄清楚为什么自己的胳膊会疼了吗?”

“我知道,因为我砍死了一个人。我罪有应得。”

年轻的医生打了一个响指,她醒了过来。但似乎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之中,显得忧伤而悲戚,还有不安。

“好了,今天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
“已经完了吗?事情真的是那样吗?弄了半天,就是为了告诉我,我杀了我丈夫。对吗?”她悲戚地大声说道。

年轻的医生欲言又止,“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诊所病人会很多吗?”

“我怎么知道呢,或许医术高明吧。”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问题,有些轻微的抵触,这和自己的病情看上去毫无关系。

“因为,我姓马。”

这个解释真好笑。

“呵呵,姓什么和这个有关系吗……”她说着,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惊骇地看着对方,喉咙里面发出一阵低吼声,“哦,不,不是那样。”

“你猜对了。我姓马,马面的马。周围的人,都管我叫小马。我一直在犹豫,要不要你亲自去解开那个纱布,主要是怕你接受不了,那太残酷了。”

她的头剧烈地摇着,泪水汪在眼眶里,“这不可能,这不可能。”

“你说你的胳膊已经疼一个星期了,以后不会再疼了。七天了,今天晚上,你应该回去看看了。”小马语气沉重地说。

7

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。一幢气派的两层小楼里,香炉的烟袅袅升起,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在明媚地笑着。

一个女孩抚摸着照片,抽泣不已。

不一会儿,一个长着络腮胡子,头发齐肩的男人走过来,轻轻地挽了挽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孩子,别太悲伤了。”

“爸爸,你想妈妈吗?”女孩扭过头来问。

“想,怎么可能不想。你妈妈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,如果不是因为你,我甚至想跟随她而去。”

“妈妈是因为我而死的。”女孩哭泣的声音更大了。

“如果不是我生日那天,我的同学在说妈妈的坏话,我就不会和她起争执。妈妈就不会因阻拦我而伤了胳膊,最终失血过多而死。这七天以来,我每时每刻都活在愧疚之中,我总觉得妈妈没有死,她一直还生活在我们的身边。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,她就在这间屋子里面走来走去、看书、做饭、睡觉。只不过,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里。”

“你说的没错,她一直没有离开我们。”一行眼泪从这个男人的脸上滑落,他匆匆地抹去,默默地走上了楼。

楼梯口,他又看到了那具浑身惨白,只有一条胳膊的石膏像。

他无限柔情地看着那尊石膏像,然后将脸贴近石膏,通过两只空洞的眼睛朝里面看去。

只有他知道,里面藏着一具尸体。

男人的脸贴在石膏像上,悲恸地说:“现在,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了,任何人也无法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。”

他边说边用手指在石膏像上划过,“你知道当我看到受伤的你,我有多心痛吗?我恨不得代替你去承受那份痛苦。可是,”他说着,面目变得扭曲起来,“可是,我不能让你活着。你必须死,只有死了,你才不会出去偷男人,才能永远地留在我身边,永远,做我美丽的女神。所以,我直接将你受伤的胳膊砍了下来。哈哈,这个秘密,只有我一个人知道。”

说到最后,他仰面,哈哈大笑起来。

突然,他的笑声戛然而止。因为他听到楼梯处传来一阵响亮的高跟鞋的声音,很有节奏。一阵阴影从他的心头飘过,这个久违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!

“女儿,是你吗?”他惊慌地叫了起来。

“爸爸,我在楼下祭奠妈妈呢。”女孩的声音从楼下院中传来。

他上前两步,从窗口看见女孩确实在梧桐树下,烧着纸钱。

那么,楼上高跟鞋的声音会是谁的呢?

他紧张得不能呼吸,高跟鞋的声音像踩在他的心脏上。

这种诡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一阵幽怨的叹惜声。

渐渐的,他终于看到一个很小的影子映在了楼梯的拐角处,接着,影子越来越长,越来越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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